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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送走孩子和(hé )父母，缓慢(màn )地收拾着自己的东(dōng )西的同时，司机也(yě )忍不住走进(jìn )来敲了敲门，随后(hòu )看向她道：庄小姐，是不是可(kě )以下班了？我去把(bǎ )车子开过来(lái )。

这一动作看似寻(xún )常，实际却(què )亲昵极了，庄依波(bō )有些僵硬，末了，还是忍不住(zhù )轻轻往外挣了挣。

申望津昨天(tiān )说过，她今天什么(me )时候起就什么时候(hòu )吃早餐，他(tā )果真说到做到——

庄依波闻言，略顿(dùn )了顿，才又(yòu )开口道：不是

庄依(yī )波经了先前(qián )那场噩梦，只觉得(dé )心力交瘁，全身无(wú )力，终究也(yě )没有力气再思虑什(shí )么，又一次(cì )闭上了(le )眼睛。

待回(huí )过神来，思及从前(qián )此刻，种种(zhǒng )种种，她忍不住哂(shěn )笑了一声。

庄依波(bō )伸出手来摸(mō )了摸她的小脸蛋，才又道：悦(yuè )悦好像是对钢琴挺(tǐng )感兴趣的，她也有(yǒu )天赋，要是(shì )愿意继续学下去，我可以给霍(huò )太太推荐其他人来(lái )教悦悦，都是很优(yōu )秀的钢琴家(jiā )，有些虽然不那么(me )出名，可是(shì )也有很(hěn )好的教学成(chéng )绩——

因此这一天(tiān )，她照样起(qǐ )得很早，下楼也很(hěn )早。

七点左(zuǒ )右就来(lái )了。司机说(shuō )，申先生说要接您(nín )一起回去，就一直等到了现在(zài )。

申望津从卫生间(jiān )拧了湿毛巾(jīn )出来，覆在了她的(de )额头上，随(suí )后他就在旁边的沙(shā )发椅里坐了下来，依旧是没多(duō )少波动的表情，仿(fǎng )佛也没有别(bié )的事，只是看着她(t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