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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庄(zhuāng )依波在医(yī )生的批(pī )准下办了出院(yuàn )手续，收(shōu )拾好自己的东西，转(zhuǎn )头就又(yòu )上了申望津的(de )病房，成(chéng )为了他的陪护家属。

这是他(tā )第(dì )一次在她面(miàn )前说出这(zhè )三个字，或许，也是(shì )这么多(duō )年(nián )来，他第一(yī )次说出这(zhè )三个字。

申望津缓缓(huǎn )阖了阖眼(yǎn )，似乎也没(méi )什么话要(yào )说。

申望津低笑了一(yī )声，没有(yǒu )回答，却仍(réng )旧紧握着(zhe )她的手(shǒu )，这才不紧不(bú )慢地开口(kǒu )道：你要生气，也该(gāi )让我知(zhī )道你为什么生(shēng )气，否则(zé )这气不是白生了？白(bái )白损耗(hào )自(zì )己的精力体(tǐ )力，多不(bú )值当。

所以，就是没(méi )有孩子(zǐ )。庄依波深吸(xī )了一口气(qì )，果断说出了结论。

人生还很(hěn )长。她红着(zhe )眼眶看着(zhe )他，未来还很长我们(men )可以一起(qǐ )，慢慢来

很(hěn )快，她又(yòu )在二楼(lóu )找到了自己的(de )房间，几(jǐ )乎是一比一复刻了他(tā )亲手为(wéi )她设计的那间(jiān )卧室，从(cóng )申家大宅搬去桐城，再从桐(tóng )城搬来这边——连那把(bǎ )送回意大利去修理的(de )椅子，都(dōu )是原装的。

如果这是(shì )她的人生，她恐怕在(zài )最初的最(zuì )初，就已经(jīng )选择了放(fàng )弃。

庄依波看着他，控制不住(zhù )地鼓了鼓腮(sāi )，才道：那你倒(dǎo )是说说看，你(nǐ )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