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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之后，他才又看向她，道：想继续上学？

可(kě )是她看着(zhe )他，再一次开了口：我想你陪我去英国，我们一起去英国，从头来过可以吗？

他这小(xiǎo )半辈子，好像什么都干过，可是几时为了女人买过水果，还要仔细清洗干净，切放整齐——还(hái )是这样一(yī )个折磨他神经的女人。

如今想来，那段日子的很多的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唯一记忆(yì )清晰的，便是一条阴暗潮湿的后巷——那是他和弟弟居住了五年的地方，永远见不到阳光。

两(liǎng )人就在附(fù )近的一家法国餐厅吃了晚餐，她果然是不饿的，只要了一份沙拉，也是有一口没一口(kǒu )地吃着，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看着他吃东西，偶尔他将食物递到她唇边，她也乖乖张口吃下(xià )去。

所谓(wèi )从前，是指成年之前，那些漫长又难捱的日子。

看了一眼之后，他才又看向她，道：想继续上(shàng )学？

申望津随后看向她，又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

是了，最初的她，是何等高(gāo )洁优雅，明媚动人，可是现在，申望津在她脸上再看不到一丝从前。

他一向不啻这些手段，可(kě )是竟在此(cǐ )时此刻，生出一丝愧疚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