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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信则(zé )站起身来，走到了庄依波(bō )面前，绕着(zhe )她转了个圈(quān )，仿佛是要将(jiāng )她打量个彻(chè )底。

直到所(suǒ )有人都散去了(le )，庄依波才(cái )终于出现在韩琴的墓碑前(qián )。

庄依波虽(suī )然来过一次，可是已经是(shì )好几年前的(de )事，如今这里大致模样虽(suī )然不变，但(dàn )还是跟从前大不相同，因(yīn )此她看什么(me )都觉得新鲜好(hǎo )奇。

她听见(jiàn )申望津叫这(zhè )个男人戚先生(shēng )，瞬间就想(xiǎng )到了上一次(cì )在伦敦，申望(wàng )津送她离开(kāi )的时候，那(nà )时候申望津面(miàn )对的人就姓(xìng )戚，难道就是眼前这个男(nán )人？

庄依波(bō )虽然这么说，可是庄珂浩(hào )离开之后，她却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lǐ )，看着病床(chuáng )上已然了无生气的人，一(yī )动不动。

他(tā )那时候住的那(nà )条巷子已经(jīng )拆了，可是(shì )庄依波却还是(shì )在老照片里(lǐ )看见了那条(tiáo )巷子的旧貌——那是她此(cǐ )生都没有见(jiàn )过的脏污和破(pò )旧，低矮，阴暗，潮湿(shī )，甚至蛇鼠成(chéng )患。

按照她(tā )的性子，她应该毫不犹豫(yù )地告诉他，她在这边等他。

说这话时(shí )，两人正坐(zuò )在一个摊位矮小的桌椅旁(páng )，申望津正(zhèng )熟练地帮她烫(tàng )着碗筷，而(ér )庄依波只是(shì )撑着下巴看着(zhe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