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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慕浅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低声道：你(nǐ )说，人肉体上受的伤，和心里受的伤，到底哪个更痛？

她的脸色苍白到极致，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双眸却是通红的。

副手之一的一位医生蓦地抬头看向慕浅，霍太太。

他从八年前，甚至是九年前(qián )，十年前就已经喜欢我了。慕浅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那些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我了，甚至有一次，你在门外敲门，他在门后抱着我，你知道吗？

由病历可见，霍靳西从小到大都是在这间医院看病，小到感冒，大到手术，都是如此。

慕浅依旧稳如泰山一般地立在(zài )床边，冷眼看着扑上来的程曼殊，不躲不避。

慕浅一口气说了许多，程曼殊听到她的(de )每一句话，都恨到咬牙切齿，可是每每张口欲打断，却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瞪着慕浅，用力之余，连眼泪什么时候掉下来的都不知道。

可直至此刻，慕浅才知道，他曾经到底是从多少(shǎo )的危机之中，一次次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