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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恍惚(hū )，抬起手来摸上自(zì )己(jǐ )的脸，这才惊觉(jiào )那一脸的湿意。

她(tā )说出这句话之后(hòu )，两个人之间的氛(fēn )围好像更窒息了(le )。

此刻夜已深，如(rú )果(guǒ )他要乘坐那班飞(fēi )机，那几乎是立刻(kè )就要出发了。

景(jǐng )厘(lí )听了，控制不住(zhù )地转开脸，抬手抹(mò )了一下眼角几乎(hū )既(jì )要滑下来的眼泪(lèi )。

霍祁然沉默着，很久之后，才终(zhōng )于(yú )轻声开口道：可(kě )是(shì )喜欢了，就是喜(xǐ )欢了。要去哪里(lǐ )论(lùn )值不值得？

可是(shì )，如果不是做梦，他为什么会出现(xiàn )在(zài )这里？

霍祁然缓(huǎn )缓(huǎn )垂下眼，认真地(dì )吃了一口吐司，又(yòu )灌下半杯咖啡，忽(hū )地就又抬起头来(lái )看她，如同先前一(yī )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