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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病历可见，霍靳西(xī )从(cóng )小到大都是在这间医院看病，小到感冒(mào )，大到手术，都是如此。

很久之后，慕(mù )浅(qiǎn )才(cái )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低声道：你说，人(rén )肉体上受的伤，和心里受的伤，到底哪(nǎ )个(gè )更痛？

程曼殊起初情绪还有些波动，后(hòu )来就慢慢稳定了下来，连心情似乎也好(hǎo )了(le )许多，甚至还跟霍柏年坐在一起吃了(le )午(wǔ )饭(fàn )。

你做的这些事，你都记得吗？你都(dōu )数(shù )过吗？你知道自己究竟造了多少孽吗(ma )？慕(mù )浅冷声开口，你遇人不淑，婚姻不幸(xìng )，要么挽留，要么放手。而你，你什么都(dōu )不(bú )会做，你只会把你遇到的不幸加诸到(dào )其(qí )他人身上，让他们帮你分担痛苦！

霍柏(bǎi )年(nián )听了，立刻就意识到慕浅说的是什么(me )事(shì )，顿了片刻之后才道：你做什么，都是(shì )因(yīn )为担心靳西，我怎么会怪你？况且这(zhè )件(jiàn )事(shì )，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有资格怪谁呢(ne )？

此刻他全身麻醉，原本应该一丝知觉也(yě )无(wú )，眉头却依旧是紧紧拧着的模样。

果(guǒ )不(bú )其然，霍柏涛一张口，质问的就是慕浅(qiǎn )让(ràng )警方来带走程曼殊的事。

电话的阿姨(yí )接(jiē )的(de )，慕浅微微松了口气，张口便道：阿(ā )姨(yí )，祁然睡了吗？

慕浅听了，又笑了一(yī )声(shēng )，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慕浅听了，点(diǎn )了(le )点头，随后才又看向齐远：齐远，你替(tì )我(wǒ )回老宅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