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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庄依波(bō )在医生(shēng )的批准下办了出(chū )院手续(xù )，收拾好自己的(de )东西，转头就又上了申(shēn )望津的(de )病房，成为了他(tā )的陪护(hù )家属。

病房的观察玻璃(lí )后，一身病号服，脸色(sè )苍白，双目泛红的庄依(yī )波正站在那里看着他，手里拿着对讲机，微笑(xiào )着重复(fù )：有人听到吗？听到请(qǐng )回答

庄依波知道(dào )，他回(huí )忆的那些事里，大概包(bāo )含了她，也包含(hán )了申浩(hào )轩。

关于你弟弟(dì )庄依波(bō )继续说，其实很(hěn )早之前(qián )，你明明有一条(tiáo )最轻松(sōng )的路可以走，一了百了(le )，永远解脱——无论是(shì )你，还是他。可是你没(méi )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zài )，你一直在尽你最大的(de )努力你能做的都做了，他固然(rán )是你最重要的亲(qīn )人，可(kě )是你，你首先是(shì )你自己(jǐ )，其次才是他的(de )哥哥。你连你自己都没(méi )有治愈(yù )，是没办法治愈(yù )好他的(de )。

的确，对我而(ér )言，他(tā )们都是很重要的人。申(shēn )望津低低道，可是你也(yě )说过，我首先是我自己(jǐ )，其次才是别人的谁。人活得自私一点，其实(shí )没什么错，对吧？

可是(shì )就在这(zhè )时，他忽然听见(jiàn )了什么(me )声音，似曾相识(shí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