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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州这时候意识回来了(le )，听到齐霖的声音，忙出声制止了。他不想家里人担心，而且，出车祸的原因也不好让人知道。挺丢人的。他强(qiáng )撑着下了车，没站稳，旁边的女孩忙伸手扶住了：喂，先生，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tòng )？脑袋？肋骨？还是腿？

如果不是他太急，或许，齐霖也不会慌。一场意外罢了。他(tā )扶着额头，鼻间血腥味熏得有点想呕吐。

沈宴州确实是半夜不睡在画油画。他知道姜晚喜欢油画，以前沈景明画(huà )画时，她总是陪在一边，眉眼里都是喜悦和欣赏。他那时好妒忌，也曾偷偷学过，但(dàn )一没时间，二没天分，所以，画技不如人，也不拿出来显摆。不过，现在心态变了。他不允许，沈景明故技重施，用油画吸引她的视线。

姜晚想的走神，沈宴州看的瞳孔皱缩，愤怒从牙齿间逬出来(lái )：姜晚，你就这么无视我？

女孩没有走，也没有被她的冷淡吓退，红着脸说：我叫顾(gù )芳菲，相逢就是缘，不知先生叫什么？

先生，能站稳吗？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沈(shěn )宴州举起两人十指相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放在了胸膛的位置。

刘妈和老夫人想到了一处，喜不自胜，嘴里(lǐ )应着：对对对，还是老夫人聪明，少爷看到了，保管立刻回来了。

这话肯定不能直接(jiē )问出口，姜晚尽量婉转，笑着说：嗯，有个事想跟你说下。昨天，小叔不是送了一副(fù )油画吗？我看你不太高兴，想了一晚上，也觉得应该还回去，但今天一看，不见了，你有看到吗？

沈宴州拿了干(gàn )净毛巾给她擦手，手指、指缝、指尖都擦了，举动温柔体贴，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掐出(chū )水：其实，你也不用动手，放那里让仆人明天收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