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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chē )内，程(chéng )曼殊面容一片宁静的(de )灰白，眼神黯淡无(wú )光，仿(fǎng )佛看不见任何人，包(bāo )括不远(yuǎn )处的慕浅。

与从前(qián )那些敏感多疑、癫狂(kuáng )易怒的(de )姿态相(xiàng )比，此时此(cǐ )刻的程曼殊，冷静而(ér )镇定。

叶静微(wēi )，霍靳西八(bā )年前带回霍家老宅的(de )那个女(nǚ )朋友。慕浅伸出手(shǒu )来，轻轻滑过自己的(de )眼角，一字一(yī )句地开口，眼角下(xià )方，有一颗滴泪痣的(de )女人，你还记得吗(ma )？

你的(de )确该杀了我，知道为(wéi )什么吗(ma )？慕浅再度(dù )开口，因为你儿子最喜欢的(de )人，就(jiù )是我。如今他命悬(xuán )一线，马上就要死了(le )，你杀(shā )了我，让我去陪他(tā )，那还算是你疼他。

容恒听(tīng )了，还(hái )想说什么，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jiàn )大厅里(lǐ )的动静(jìng )，立刻转头(tóu )看向了(le )里面。

尽管手术已经(jīng )暂时宣(xuān )告成功，可(kě )是所有(yǒu )人脸上的神情都一样(yàng )凝重，各自紧张地看着病(bìng )房里全身插满管子的(de )霍靳西(xī )，仿佛(fó )大气都不敢(gǎn )出一个。

程曼殊的精(jīng )神状态(tài )平和稳(wěn )定许多，而(ér )许久没有回家的霍柏(bǎi )年，竟(jìng )然也回(huí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