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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张采萱和秦肃凛在厨房做饭，红团子在几间(jiān )屋子和院(yuàn )子间滚来(lái )滚去，有时候还跑去厨房吃块肉。

说起这个，张采萱也有点无奈，她是女户不假，但(dàn )是秦肃凛(lǐn )也落户了的。如果她没成亲或者是没和秦肃凛成亲，自然不用交。张采萱笑道，我们(men )也算一户(hù )，自然要交。

到了正月中，天气回暖，西山上的雪都融化了大半，路上也好(hǎo )走了。众(zhòng )人纷纷走(zǒu )出家门，拿了刀和锄头去收拾地。

这话张采萱赞同，自从灾年开始，杨璇儿虽然在村(cūn )里算是最(zuì )早有暖房的, 但是她没有马车，始终没有去镇上换粮食，而村里，哪里有精细的粮食？再说她当(dāng )初应该没有多少银子备下白米，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应该也不会独自跑到山上去挖(wā )人参。所(suǒ )以，吃这么几年，应该是没了的，就是还有，也没多少了。

秦肃凛回了家，从地窖中(zhōng )搬出来两(liǎng )麻袋粮食，打开看了看，还算干燥，应该差不多。不过他没有和交税粮一样立时就去(qù )，而是搬(bān )到了里间。

平娘上前，勉强扯出一抹笑，采萱，对不住这不是失了手，我没想抓你，谁让你站(zhàn )在这边，都怪她，她刚好让开，我没能收住手。

因为在腊月中送走了老人，快要过年(nián )了，气氛(fēn )还有些沉闷，因为过年，冲淡了些老人带来的伤感，越是靠近月底，也渐渐地喜庆起(qǐ )来。平娘(niáng )后来又闹了几次，不过村里那么多人，她辩不过，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去报官，而(ér )且族谱上(shàng )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们夫妻名下。再闹也是没理，只能愤愤放弃。

秦肃凛认真编篱笆(bā ), 偶尔抬眼(yǎn )看向一旁也拿着竹子把玩的骄阳, 道：她家中可能真没有细粮和白米了。

两个老人都消(xiāo )瘦，睡在(zài )一起也只占了半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却执着的看着枕边人，嘴唇吸(xī )动。老人(rén )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眼神欣慰，渐渐地黯淡下去，他似乎喘气困难，眼神落到村长身(shēn )上，声音(yīn )低且嘶哑，不要进防